暗色系(请勿放置屁股道具)

一个喜欢写文的普通人

论有两个人渣同期的生活8

注:悟和杰是真的人渣,指玩弄感情,平行世界的人渣三人组,大部分是夏硝和五硝。


17.

夏油杰知道长岛,五条悟也知道,毕竟他看向家入硝子的视线过于明显,还夹杂着他们再清楚不过的情绪。

是不自知的心动。

但他们并未在意,对硝子心动的家伙有很多,但并不是每一个都会有所作为。

于是他们放任长岛对家入硝子动情,甚至成为硝子的新玩伴,总有一天硝子会换下一个。

这样的想法直到硝子放学后直接离开时存在了悖论。

耐心安抚完想见他的女友,夏油杰收了笑,模样肉眼可见地冰冷。

比他情绪更明显的是五条悟,他干脆拒绝了女友的约会邀请,神色冰冷又烦躁,十七岁的少年还不懂得收敛情绪,夹杂着独有的少年气。

黑发少年按灭屏幕,神色很淡地抬头:“悟,去球场吧。”

排球社社长看着已经换了球衣的两位个子极高的男生,沉思了下,能让这两位记起来训练一般只有一种情况。

而这种情况他们这种凡人是无法对抗的。

尤其是在某个模样温润的二传手站到了主攻位置上的时候。

“砰!”

球被狠狠扣在地上的声音响彻体育馆,扣球的黑发主攻手没什么情绪,裸露的右臂青筋交缠。

更何况……

排球从另一边被扣下,是完美的小斜线,弹起的排球飞上了二楼的天花板。

“你的观察力退步了啊,杰。”站在另一边主攻位上的少年银发蓝眸,处于变声器的声线又低又傲。

这两位选了不同的阵营,社长神色平静地喝了口收,思索着宇宙大爆炸的可能性大还是这两人分出胜负的可能性大。

“砰!”不知道是哪边扣的球,排球被弹飞到墙上,似乎是碰到了墙角,排球撞出了一个洞。

社长平静地又喝了口水,小问题,可以找学校报销。

“控制不好力度可不行啊,悟。”一向温和的学弟今天却似乎带着火气,就连话里也带了刺。

而另一位向来性子极度恶劣的学弟语调起伏地毫无规律:“畏畏缩缩地等着别人把球让给你才是真的不行吧,杰。”

“你是打算一个人带乱全队的节奏吗?”

“够强的话带乱也没关系的吧。”

各队的其他队员不明白为什么在紧张打场的时候这两人还能宛如三岁儿童一样喋喋不休还不漏球,打起配合来反倒是没说话的他们有些跟不上。

不知道是哪队的二传手先一步因着节奏摔到地上,社长立马喊了停,夏油杰像是反应了过来,接过毛巾和担任二传手的学长道了歉。

“没关系的啦,不过夏油君和五条君的体力和水平果然是我们无法匹敌的啊。”

“请不要这么捧杀我,前辈。”夏油杰顺着话题调侃。

“哈哈哈就是啊松下。”

“别欺负学弟啊你这家伙!”

看着学弟暂时恢复了温润模样,社长松了口气,虽然和平时礼貌温和的样子还差的远,但至少不是刚刚那副又冷又嘲的样子了。

趁着其他人休息的时候,五条悟把毛巾按在脖颈上,略嘲讽:“你隐忍过头了吧,杰。”

夏油杰开了瓶水,扯松了扣子:“硝子不是我们的所有物,所以那种情绪不需要。”

就像刚刚那股烦躁又令人不安的情绪,只不过是硝子先去找玩伴了而已,只是因为自己之前一直都在惯性思维觉得无论如何硝子都会先待在他们身边。

却忽略了明明他们的关系只是同伴。

现在只要从误区走出来就好。

性格和隐忍完全沾不上边的银发少年挑起半边眉,语气轻佻:“思想好可怕啊杰,这和所有物没关系吧,杰不觉得是硝子太玩物丧志了吗。”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到了极致,似乎并不觉得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上等的男生称为玩物有什么不对。

“这样说很不礼貌,悟。”夏油杰因着运动声线有些低,他扯下发绳,发丝散落。

发绳上印着字母,五条悟认出这种风格不符合夏油杰平时的购物风格。

“杰的玩伴挑的吗。”

发绳勾在他的腕骨上,及肩的发散落,本该是女气的发型因着优越的骨相显露出男性的魅力。

大少爷歪了下头,苍蓝的眸被几缕银色的发遮掩,看发绳的松紧度应该带了不短的时间,记忆碎片划过脑海,五条悟轻笑了一声:

“真是口是心非啊。”

他记得有段时间硝子头发长长了手腕上的发绳也是印着字母的,推算下时间,刚刚好。

“…是硝子给的,别给我脑补些奇怪的东西。”

五条悟拉长语气“诶”了一声,用着搞怪的语气:“明明人家什么都没说杰就当成什么了啊真是过分硝子怎么会喜欢过分的家伙呢。”

夏油杰用一只手支着下巴,任由发丝落下,凤眸瞥过对方手腕上的护腕:“过分的家伙是指你自己吧,真好奇如果有女友送你护腕会怎样呢,悟。”

骨节突出的手指勾了下护腕,从外观上看明显价格不便宜,银发少年的尾音上扬:

“嘛,当然会收下的啦,不过不会换的哦,杰知道这是硝子送我的圣诞礼物嘛。”

真是理所当然地让人没话说。

“硝子可是以就算会赢有时候也会受伤吧,我可不想看到一个挂着金牌的伤者为祝福语送的诶。”

“所以没理由换掉的嘛,杰可以理解的吧。”

散着发的黑发少年依旧姿态慵懒,凤眸动了下:“所以啊…”

“保持原状就已经很好了啊。”


18.

这样的想法一次又一次束缚了他自定义的越界,即便被挚友直白地说破,斯文败类先生依旧神色自如。

“明天交换生就要过来了,真是太乱来了。”夏油杰象征性地谴责了两位在酒吧狂欢的同期。

组织者懒散地支着下巴,极其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家入硝子一上车就缩在一边睡觉,棕色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脸颊旁,似乎是睡梦不太安稳,她皱了下眉,转过头刚好枕在五条悟肩上。

莫名还在闹别扭的大少爷看了眼枕在他肩上的人,刚想耍脾气地不给枕,手指碰到了对方微凉的指尖。

他一顿,车窗的倒影可以清楚地看见相碰的手,那只骨节分明明显是男生的手动了下,然后勾住了另一只手的手指。

他轻轻蹭着对方的小指,然后勾住。

大少爷姿态懒散地用右手支着下巴,左手勾着身边人的小指,苍蓝的眸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五条悟从来都不擅长掩饰情绪,表达直白又恶劣,如同酒吧里被捏碎的骰子和几乎要被捏碎的玻璃杯。

所以他同样不理解挚友隐忍又自欺欺人的行为。

什么仅仅只是同伴就好。

真是白痴啊杰,用那样的话就想掩饰自己早已越界的行为和思想吗?

而且这本来就是硝子的不对吧,竟然敢说出“不只是玩伴”这种令人火大的话,对玩具用心是没错啦,但说出这种话也用心过度了吧。

所以作为惩罚,要把那个没眼色的玩具彻底毁掉才行哦。

如果那家伙还敢不知死活地出现的话。




“悟你冷静点!”

昏暗的光线下,苍蓝色的眸裹挟着毫不掩饰的冰冷和烦躁,以及那点终于显露出来的,对弱者理所当然的漠视。

“杰在担心什么啊,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被任何人发现地消失不是很容易嘛。”

夏油杰清楚五条悟绝对拥有这样的实力,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阻止。

他轻叹一口气,凤眸也带着冰冷的情绪:

“就算他有那种心思硝子也不会同意的。”

五条悟微皱眉:“老子当然知道硝子不会同意,杰是笨蛋嘛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夏油杰:……

模样温润的黑发男人忍住想和挚友打一架的冲动:“那就更没有杀他的理由了吧。”

“?反而更多了吧。”

“单单让我不爽这一条就够了诶。”

一本正经地自说自话。

夏油杰今天少见地扎了低丸子头,本就温润的模样蛊人到了极致,他庆幸了下刚刚硝子还没过来,继续耐着性子:

“悟不想看见硝子为难吧。”

苍蓝的眸微眯:“你不是也想让他消失吗杰,不让硝子发现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容易吧。”

他看见挚友顿了下,暗紫色的凤眸蛊惑人心:“如果他还敢对硝子有想法的话,我会处理好的。”

带着和五条悟如出一辙的理所当然。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大少爷这才敛去了眼底的冷漠和疯狂,他站起身,轻搭着挚友的肩,是带着轻笑的气音:

“早点承认那种界限根本就不该存在不就好了嘛,杰。”

有着暗紫色凤眸的黑发男人站在界限的临界点上,只要被人轻轻一推,就足以过界。

回到大厅的时候,家入硝子和交换生中的女生聊的似乎很投机,甚至因着昨晚喝醉而皱着的眉也松了些。

应该是看到他们,有女生激动地捏住了家入硝子的衣摆,白色猫猫在某人想装作不认识的时候先一步扑了上去。

“硝子昨天睡的好晚,黑眼圈很重诶。”

夏油杰很自然地走到旁边,顺便在家入硝子出口前把粘人猫猫扯了下来:

“硝子有吃早饭吧,不然会低血糖的。”

“夏油带的太多了。”唯一的女性同期语气平静地提出建议。

“那是正常饭量吧,别总挑食啊。”早起带饭的三好同期无奈地吐槽。

“老师还没回来啊,真散漫啊夜蛾。”五条悟语气漫不经心,很干脆地无视了某个刚刚还要杀掉不知死活地家伙。

“想再被夜蛾老师教训吗。”家入硝子毫无情绪地吐槽。

五条悟倚着桌子,干脆长腿一动,直接坐在桌子上,他微弯腰,宽松的上衣滑动,凹陷的肩胛骨只让人感觉到属于成年男性的荷尔蒙。

这次的交换生比起往届多了一半,因着两个同期显而易见的招人程度,家入硝子十分明智地选择躲在角落。

她略无聊地抬头,却意料之外地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相较于高中时期,男人的个子高了些,容貌也褪去了青涩,是毫无疑问地清俊,鼻梁上夹着的银边眼镜更衬着他天生的温和。

和夏油杰浮于表面温和不同的,令人忍不住靠近温暖的温和。

长岛似乎也注意到了她,见她看来,只是温和地笑然后指了下角落的酒架。

家入硝子了然这位许久未见的旧友应该是看出了她的无聊。

她依着旧友的意坐在酒架旁,顺手挑了瓶红酒。

在她沉迷于喝酒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长岛的肩,容貌惑人的黑发男人凤眸微眯着,薄唇勾起的弧度刚刚好,他语气有些轻:

“好久不见啊长岛,可以聊聊吗。”

长岛似乎早有所料,只了然地笑了笑:

“耐心变差了啊夏油君,还是说被五条君传染了吗。”

被这样评价的黑发男人无奈地耸肩,声线有些低:“没办法,悟会比我更恶劣的。”

“看出来了,去窗台聊吧,可以吗。”长岛似乎并不在意两人对他异样的待遇。

夏油杰了然对方引家入硝子去酒架的目的,不存在的狐狸耳朵轻轻抖了下,他慢条斯理地回了句“当然”,然后似是也看的维持累人的温润模样,少见地邪气冷漠。

长岛也不在意,只是略无奈地笑了下,看来果然这种样子才是夏油君真正的模样啊,和硝子还真有点像啊。

不过硝子是懒得攻击的猫,夏油君是危险又自知的狼。

至于五条君…

回想起银发男人看见他时那双冰冷又烦躁的藏蓝色眼眸,如果不是夏油君拉住,他现在可能性命不保了吧。

长岛收了心思,看着面前少见的真实模样的黑发男人:

“夏油君真是一如既往地重视硝子啊。”

这位温和的旧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称呼的问题。

那双凤眸弯了下,语气有些轻:

“毕竟硝子太爱玩了,还总是不计后果,实在是有些令人烦恼,不过长岛君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吧。”

长岛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威胁,略疑惑:

“夏油君是硝子的好朋友吧。”

“是哦。”

他笑了下:“夏油君刚刚的发言可不止好朋友的身份了吧,是觉得自己很了解硝子吗?”

他清楚感觉到面前的人彻底没了温和的心思,原本还浮于表面的笑散去,压迫感在一瞬间蔓延。

“因为是从初中和高中就在一块,所以觉得无论怎样都会是最了解硝子的人吗,未免太过独裁了吧。”

“既然知道的话,长岛君应该明白了吧。”

黑发男人微歪头,蛊惑人心的凤眸却是冰冷的情绪。

长岛顿了下,意料之外地笑出声:“真的生气了啊,是因为怕好朋友被我这个心思不纯的玩伴报复还是……”

“自己一直自欺欺人的行为被我戳破了呢。”

莫名的烦躁和未知的情绪冲突让向来极易控制情绪的斯文败类头一次有了让面前人闭嘴然后永远消失的想法。

“所以跟你说过了啊,杰。”一只手搭上夏油杰的肩,来人语气散漫。

语气一瞬间低了下去:“早点让这家伙闭嘴啊。”

墨镜遮掩不住那双苍蓝眸里的冰冷和蔑视,一米九不止的身高极具压迫感。

“真直接啊五条君。”长岛丝毫没有被生命威胁的慌张,这位在他们记忆力向来脾气好到出气的旧友似乎从刚才就预测到了他们所有的情绪波动。

“但五条君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让我闭嘴呢,硝子的…”长岛顿了下,带着未知情绪地轻笑一声,落在对方两人的耳里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好朋友?”是带着调笑和疑问的让人不爽的语气。

“废话真多,仗着自己迷惑了硝子一段时间就以为可以和我们相比了吗?”银发男人略不屑地微抬头,苍蓝的眸冰冷到了极致,带着不自知的烦躁和怒气。

夏油杰了然自己的挚友已经被激将了,不过他也没好到哪去,明明面前人说的话都是现实,但潜意识里的情绪却不受控制地冲突。

“那只是时间问题吧。”长岛只是温和地笑。

“悟!”夏油杰用力按住五条悟,脖颈的线条明显,手背和手臂的青筋暴起,是不会让人怀疑力度的程度。

带着银边眼镜的清俊男人看着面前显然动了怒气的两位天之骄子,真是令人火大的家伙,明明已经被激怒到这种地步了还是发现不了吗。

有人的手轻轻搭在五条悟肩上,那点泪痣隐在棕色的发间,声线平静:

“你是打算在这里打起来吗,夜蛾老师会生气的。”

视线无可避免地和对方对上,长岛愣了下,一瞬间默然,如同那个高中时被她提了分手依旧温柔应下的青涩少年,他略无措地垂眸:“…家入同…”

“长岛。”家入硝子这样叫他,是即便过了这么久依旧熟悉的声音。

他下意识抬头,那点泪痣露出,棕色的长发搭着脖颈,家入硝子微歪头:

“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啊。”



19.

时间是最能体现不确定性的证明。

尤其是对于他这样心性算不上坚定又清楚自知的人来说。

长岛知道自己对于家入硝子来说唯一特殊的那点就是天生的温和性子。

但这点特殊不足够永恒。

五条悟和夏油杰可以。

说起来有点可笑,公认最滥情的两个人渣,实际上却是两个爱而不自知的笨蛋。

他们的爱偏执又理所当然,似乎家入硝子就理所当然地一直待在他们身边,理所当然成为他们最特殊的存在,理所当然地不可以对别人用心太过。

这样的理所当然近乎偏执。

但那有着泪痣的人却近乎纵容着,导致他们恃宠而骄。

也许连家入硝子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因着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位同期近乎无底线给予的安全感,以至于无论呆在任何人身边,都会让她不自觉地收敛性子。

那是毫不自知的依赖和底气。

这样的安全感甚至于每个认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人都会潜意识地带上家入硝子的标签。

但这两人似乎浑然不觉,哪怕当玩伴因为硝子而产生情绪会直接抛弃玩伴,哪怕当硝子对其他人有超出玩伴的关系时情绪外露,哪怕他们早已将家入硝子划入了自己的领地。

是以“同类相惜”为名的爱而不自知。

也是以“人渣不会爱上人”为底气的自在纵容。

在发现了这段任何人都无法踏足的关系后,长岛少见地有了称得上恶劣的想法——

比如给那两个恃宠而骄的人渣“提个醒”。

不然这对他未免太不公平了。

评论(32)

热度(898)

  1. 共4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